纨绔之路

纨绔之路


男主:江守道      女主:卞齐
作者:远山秋      状态:连载中
最新章节:第238章 共901,581字    2024-07-31
穿越古代,江小四手上无艺,长相奇特。虽然是大户子弟,可却是个旁支独苗,和个杂役也差不多。何时才能过上提笼架鸟,撵鸡遛狗的生活。科举?不好意思没那闲情。赘婿?哪个姑娘敢嫁。万幸还有一双重重眼,透视无余看穿表象。于是坑打闹讹,走出一条纨绔之路。老天坐证,真的是他们先惹我的。这里没有争霸,没有权谋,有的只是生活,一本古代的家常里短,市井奇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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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

胡大得知主家动了真怒,要赶走自己一家,顿时慌了神,想来想去还是求到江望春、江婉这俩苦主姐弟这里。

“四爷啊,你可怜可怜我这一家老小吧。”

胡大确实是个人物,跪下就磕头,江望春想了想道:“这么着吧,老爷夫人的意思我可改不了,不过,也不是没有变通办法,你附耳过来。”

“诶,是。”

胡大一听大喜,急忙凑了过来,江望春这般如此,如此这般,说的胡大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
“四爷,这,这能行?”

“你不干拉倒,又不关我事。”

胡大愁眉苦脸,终究别无他法,一咬牙,就这么办。等他告辞离开,江婉急道:“四弟,你真的帮他?”

“姐你不是也心软了么?”

“也不是心软,就是怕真得罪狠了,他们又报复怎么办?”

江婉愁上眉梢,江望春苦笑摇头,“越是这样他们越是肆无忌惮,只有把他们打怕了,这才能平安无事。”

江婉似有所悟,江望春又道:“你看着把,胡大逃过这一劫,必定不会罢休,不信咱们打赌。”

江婉一听连忙摇头,“我不赌,没钱。”

说到这,江望春掏出那俩玉戒指来,连带这桌上的银子,让江婉收好,以后若要自立门户,到处都要钱,可少不得。

江婉不解为什么要单另出去过生活,江望春不愿多说,怕她多想,就推说饿了。江婉也是正好,便起身去灶上看有什么剩饭菜。

她刚走一会,就听门外又有人来,却是二房江望阁。

“四弟,四弟?”

江望阁一路闯进屋里,一看江望春正在打磨那个顶门棍,顿时吓了一跳。

“呦,四弟,你这是又要去打谁?”

江望春唔哩哇啦唱了一顿斩颜良,一挥棍子,指着来人喝道:“来者何人,报上名来,某棍下不打无名之鬼。”

“嘿,这,这是又犯病了,四弟,看看我,你三哥江望阁。”

江望阁扯着嗓子喊,江望春一捂耳朵叫道:“你喊什么喊,我听的见。”

“得,又好了,嘿嘿。”

江望阁左右一看不见别人,笑嘻嘻凑到近前,说道:“四弟,哥哥可是有好事告诉你。”

江望春给自己沏了一杯茶,喝了一口不解的道:“什么好事,三哥你莫不是诳我耍吧。”

“嘿,看你说的,三哥能是那人,你听着啊,这两天城西新开了一家赌坊,叫做四春坊,刚开业大优惠,赢了照数兑付,输了只收七成,你说这是不是好事?”

“我日,这老板有毛病吧,这样他还能开的下去?”

江望春一撩眼皮,状作不解,江望阁咳嗽一声道:“哪能呢,人家这叫酬宾,当然是拉客的意思了,等过些日子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,你说咱要不襄助一把,是不是对不起人家的好意?”

江望春点了点头,道:“这倒也是,可是我没钱呐。”

“嗨,”江望阁一撇嘴,“你不是刚得了俩玉戒指么,嘿,要说你也真是好命,俩大子换了俩戒指,旁人还说不出什么来,天理何在。”

江望春一听,连连摆手道:“不行,不行,我那份都让二姐收起来了,说以后娶媳妇用,我可不敢去要,不然她哭起来没完。不行,不行。”

“啊,啊这样啊,那算了。”

江望阁心中一阵失望,原打算糊弄一番,他出钱自己押注,赢了自然好输了也无妨,他还能咋地。

江望春一看他那脸色,便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,心头暗笑,真当自己是个傻子时不时疯一把啊,既然你送上门了,不薅一把怎么对的你起你。

“三哥,要不这样,你先借我点,我赢了还你。”

“啊,你不是没钱么,输了你拿什么还,算了算了,我另找别人吧。”

江望阁说完就要走,江望春哪里肯这么轻易让他离去。连忙上前拉住笑道:“三哥,你看他不是才取七成么,他每回都不取完,咱不是还有剩余么,我就不信还赢不了一把。到时候不就有钱还了?”

嘶,江望阁倒吸一口凉气,这老四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,说的好像还真在理,可是又觉得哪里隐隐有些不对。

江望春见他犹豫起来,一拍桌子又道:“这样,你借我二两,不论输赢,我还你三两如何?”

“不是,你会下注么,那可是颇多讲究的。”

江望阁一听借二还三,又动心了。江望春笑道:“傻人有傻福,三哥没听过?”

“这倒也是,新手总是运气好。”

“这不就结了,走吧。”

江望阁点了点头,江湖越老胆子越小,这可不是胡说的。新手莽撞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通搅和,打乱庄家的气势,十次里总能赢个六七次的。

“得,那走着。”

江望春一阵收拾,又把那顶门棍别在腰间和江望阁出了门,先是跑到灶房支会江婉一声,也不等她答应,便跑了个没影。

江婉原本是来找寻剩饭菜的,哪知到了灶房,婆子们一看是她顿时恭维起来,胡大家的事一大早早传遍了,众人再也不敢拿捏江婉。

欺负她就是欺负江望春,欺负江望春那小子能跟你玩命,关键是这小子再也不是一根筋了,打人颇有章法,招招往要害而去。更为关键的是老爷夫人可真不一定给自己做主,胡李氏就是前车之鉴。

有了这般小心,自然言语上客气不少,想拿早饭没问题,现做。

江婉这时才感觉到,尊严来的太快,善意来的太猛,心中隐隐觉得江望春说的是对的。脑子里一阵恍惚,连江望春和她说要出门也没反应过来,就让他跑了。

两人出了庄园,一路进了县城来到四春坊门口,江望阁才回过味来,这不是让这小子坑了么,死活不依。可来都来了总不能掉头就走吧。

江望春好说歹说,许他过些日子等江婉松懈了,就偷出戒指来换钱还他。江望阁这才作罢,掏出二两来给了他。

江望阁是城里的老油子,门子都认识,没管江望春那根顶门棍,放他二人进去。一进到里面,好家伙,人声鼎沸,人头攒动,时不时有人大叫,赢啦。而在大厅内四个拐角,还立有高台,上面女子轻纱艳舞,惹人注目。

江望阁急不可耐,拉着江望春来到一处赌台前,见是大小庄闲,连忙押了上去,结果闲赢,庄家连连叹息,一众赌客欢声笑语。

“下呀,还愣着干什么,这庄家不硬,不趁此机会大杀四方,还等什么。”

江望春笑道:“先看看,先看看。”

“切,傻货。”

江望阁暗骂一句,赤膊上阵,一连押中好几把,挣了十几两,乐的他眉开眼笑,抬眼一看江望春还不动,心中讥笑,果然是个穷命。

江望春看了片刻,眼中双瞳将里里外外看了个遍,庄家的操控手法看的一清二楚。原来人家是故意输大赢小,让这些人吃些甜头,等着气氛高涨来个通杀。

江望春也押了几把,偏都是小注,赢了几两,然后又换了张台子继续看,就这么一圈下来,十二张台让他赢了六十多两,便不再下注,四处闲逛起来。

转来转去,倒发现了一个半熟人,熟人就是那书生卞齐,正赌的面红耳赤,身前的银子怕不下百两。另外半个却是那崔家送亲之人,崔玉涵的兄弟,好像叫什么崔玉缇的,和卞齐一样大呼小叫。

哄又是一阵大叫,书生卞齐一把输个精光,江望春连忙躲在一旁,免得他看见自己。

庄家给卞齐留了三十两,可他还不罢手,左右一看,就瞧见了崔玉缇,这人在江家见过,是江望楼的小舅子,于是便拨开人群来到了崔玉缇身边。

“崔兄,崔兄。”

崔玉缇赌的正兴起,就觉得有人拍自己肩头,扭头一看,喝道:“什么事?咦,你认得我。”

“呵呵,在下卞齐,是江登远的同窗。”

“哦,不认识。”

崔玉缇说完转头继续下注,卞齐苦笑一声,又道:“就是江望楼。”崔玉缇这才转过身来,上下一打量,淡淡的道:“怎么,有事?”

“买定离手。”庄家大叫一声开了个大,崔玉缇输了五十两。

“嘿,这倒霉的。”

将银子全散了,崔玉缇扭身出了人群,卞齐连忙跟上,待到了人少处抱拳道:“崔兄,在下有件事想要相告。”

“你是想借银子吧。”

崔玉缇一语点破卞齐的心思,卞齐脸上讪讪,又笑道:“其实,是有关你姐夫的事,在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,当然,崔兄若是愿意付些酬资,在下也不好抹了崔兄的好意。”

“嘿,就烦你这种读书人,太不爽利,给。”

崔玉缇掏出五十两拍在卞齐手里,道:“说吧,我姐夫怎么了?”

卞齐欣喜接过,左右看了看,小声道:“江望楼在外头养着一房小妾,就在这城中,听说是个清倌人。”

“嗨,我当什么事呢,一个小妾,嗯?等等,你说他之前就置下的?”

卞齐点点头,崔玉缇急道:“在哪?”

卞齐却笑呵呵不再多说,崔玉缇深吸了口气,指了指他,又拿出五十两来,卞齐这才说道:“就在城中柳树巷最后一家,听说啊,好大的宅子,那女子可是捏着不少江望楼的身家呢。”

崔玉缇摸着下巴想了一会,道:“那人叫什么?”

卞齐摇了摇头说不知,崔玉缇呵呵一笑道:“行,我还在这里待几天呢,有消息还来这里找我,给钱。”

卞齐一听顿时大喜,连连道谢,扭身又去赌台上挥洒。而崔玉缇则没了继续的心思,匆匆出了四春坊不知去向。

江望春躲在人群中看了半天,虽然听不到说什么,但看嘴唇也能猜个大概,心头呵呵一笑,看来以后拿捏的事还不少呢。

转身找到江望阁,只见他十两的本钱已经所剩无几,当下直接还了五两不用找了,然后告诉他自己先走,买点东西就直接回了。

江望阁正在丧气头上,得了银子哪里还管那些,连头也不回摆摆手,算是知道了。

出了四春坊,江望春沿着街面买了些吃食,又给江婉卖了块料子,想来夏天能换身好衣裳。一路转悠一路问,终于找到了那柳树胡同,一看,嘿,果然那崔玉缇找到这来了。

藏身在一颗老槐树后,江望春探头看去,隔着院墙就见崔玉缇诈开门,好一通威逼恐吓,然后那女子便领着崔玉缇进了后院里屋。两人究竟干什么却是不清楚,离着太远,这双神眼也看不大清。

又等了半天,终于见崔玉缇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,随手还摸了一把身后的那女子,开了门扬长而去。

江望春整了整衣裳,拽出顶门棍,上前叫门。里面人叫道:“怎么又来。”开门一看不认识,顿时就慌了,想要关门,却让江望春一棍给顶开。

“好你个妇人,竟然在这里半掩门做生意,走,跟我去见官。”

“你,你,你胡说,我叫人啦。”

那女子一阵慌乱,可见江望春是个半大小子,还就一人,便松了口气,莞尔一笑道:“你个兔崽子也学别人胡闹,得,今儿个便宜你了,等等,你是江小四?”

江望春一愣,忽然明白了,自己这双眼可是太过不寻常,一定是江望楼和她提过。

“哼哼,明人不说暗话,刚才那人是谁,我二哥可是不放心的很呐。”

那女子一听,顿时哭了起来,叫道:“你还说,哼,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,我苦两年就是这么个结果?你们江家都不是好东西。我的命苦啊。”

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,捶胸顿足,越哭声越大,江望春还真服了她,果然是出身不凡,见人下菜碟的本事一流。

“得得得,我今儿不是来和你计较的。哎呀,你别哭了行不行,再把街坊四邻招来。”

女子抹了把眼泪,站起身来道:“你待怎的?”

江望春松了口气,道:“好说,今儿我来就是买你一句话。”

“买话?什么意思?”

“先说你叫什么,出身哪里,怎么出来的,又如何接了客,说清楚了我便二十两银子买你一句话。”

二十两,那女子双眼一亮,“此话当真?”

“当真,果然,一定,绝不食言。”

“好。”

原来她叫毛盼儿,是怀春院的清倌人,两年前和江望楼一见钟情,便自赎自身,江望楼花了一千两买下这个院子安置他,说好一年便接回家中,谁知等了一年又一年,江望楼来的越来越少,银子也渐渐断了,下人也散了,不得已才重操旧业。

江望春点点头问道:“我且问你,安置你的钱是从那来的?”

“这。”

毛盼儿迟疑片刻,为了那二十两,一咬牙道:“听他说过一回,是他大哥那拿来的。”

江望春哦了一声,心里大乐,真有意思,这线头越拽越多啊,哈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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